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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法华经》略说【405】| 如来寿量品(6)

  • 《法华经》略说【405】| 如来寿量品(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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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然善男子,我实成佛已来无量无边百千万亿那由他劫。譬如五百千万亿那由他阿僧祇,三千大千世界,假使有人抹为微尘,过于东方五百千万亿那由他阿僧祇国乃下一尘,如是东行尽是微尘,诸善男子于意云何?是诸世界,可得思惟校计,知其数否?】

我觉得,仏教的答案是最为清晰和靠谱的。我高中时就对这个问题很是寻觅了一番,也看了些外道的内容,还包括气功、医药、法医、武术等等更外道的内容,无外乎是想寻求人生意义的究竟答案。仏教里提到“人生酬业”,哎呀!心里一凉,人生只是来还债的,这不就得苦哈哈地低头认罪?这是人生的意义。但这样的人生好像不怎么对味,好像有点什么没有理顺,也不乐意接受这种苦哈哈的人生意义做余生指导。

人生酬业的业在彼时被理解为恶业,其实此处的业应该宽泛地理解为所有的身口意的行为释放。人生的基础价值在于回馈无量劫来身口意释放过的各种行为,善恶不论、好坏不提;再进一步,这些无量劫的身口意又是什么?后来出现了两个答案,也就是愿和业。出现了无量劫生死轮回的原因是要酬业、消业、还债务,但还有一部分要清洗宿愿,从而明白了业和愿的关系:那些没有完成的愿就是业,生死业、轮回业、牵引业等等等等,而那些已经消解完的各种业曾经就是某一生的愿;那些愿没有及时完成,在余下无量劫的生死里,再寻求各种条件来满足。生死无尽的根本原因其实就是宿愿没满,也可以说,因为这些愿没有圆满,拖拽我们在轮回里,成为牵引生死的业力,成为我们被钉在轮回里的根本凭证。

此一生的价值意义在哪里体现?基础的体现是酬业、偿还业债、承受业力回馈,但因为不懂或者能力有限、格局不够,我们的酬业只是被动的。如何转换被动酬业变成主动酬业?也就等于调换了思维格局,把宿愿和宿业做合并,轮回生死的根本原因不过就是愿没满、业没消,再说别的都是废话。想主动酬业,想通过自己的努力主动贴合无量劫生死轮回的大根本,以至此一生和无量劫的方向同指一处、同向一处努力,从而合并无量劫生死的根本目标,这样一生的努力和无量劫的努力不脱轨、不割裂,那么无量劫的修为也一定和今生不脱轨、不割裂。

这就需要从根源上明白轮回的原因,从源头解决问题,这就是仏教的解题思路,一定是由内、向内寻的,而不是借由外在的什么作为依靠。如果所有众生轮回生死、无尽无止的原因在业和愿上,此一生能为此服务,就是此一生做了对大生死轮回有价值、有意义的事;相反,就是做了和无量劫努力相反、相割裂、相矛盾的事,这样的行持必定会承受来自自己无量劫努力的反噬,也就是自我惩罚。

人生酬业,这个答案非常中正、非常妥帖,也非常地道。但因为“业”字被我们较为固化认知为恶业了,导致人生酬业的答案虽然很容易听闻,却很难深度理解其原因。若此一生在消业和满愿上有所作为,那么此一生就是真正有价值、有意义的,这个价值意义是面对自己无量劫生死的。你我这个老灵魂从进入轮回的那一刻开始,就在寻求消业和圆满宿愿,除此之外别无其他,但因为轮回的残酷和血腥,“一入江湖岁月催,深陷泥潭拔腿难”了。

业是什么?愿是什么?就是我们能体现人生价值与否的关键了。理顺了这个部分,也就打通了一个巨大关隘,进入一个更为清晰超然的格局和位面。如刚刚说,没有及时圆满的愿就是拖拽生死的业,那么消业就是从另外一个位面来圆满宿愿,因为这些业都曾经是愿,只不过在轮回的洗刷下变质、变性、变心了。

到此,如果这段内容都理顺了,人生的价值可知,寿命长短的真实意义就可知了。长寿也好,短命也好,服务于消业和满愿就是有价值的,就是有意义的;如果不主动做,也是被动在做。只是被动消业满愿是很低效的,或者为消一个业,却造十个恶,反而资不抵债,面临蚀本。更有些人还在不断地给自己挖大坑,在发那些此一生根本无法实现的愿,这些愿不拖拽生死吗?不牵引轮回吗?不招感对应境界吗?掐断没有必要的新愿的投放,有方法保障消业的达成,这样的事就是真正对生死轮回负责,是在完成轮回目标。

投入轮回的愿又是什么?是因为什么让自己一次又一次放弃解脱,一次又一次逆光而行,最后深入这泥潭苦厄?最初的愿很简单,不过是见不得他人受苦(一切法得成于忍),于是来帮助他人解脱,但谁曾想这坑进来容易出去难,以至于很多进入这个坑的出不去了,如此刻的你我。

为什么出不去了?你想帮助这个人众,凭空出现在他面前,告诉他要怎么做,这是不行的,因为没有信受的基础。要解决信受基础就要深入生死,陪同他轮回,以菩萨四摄法来营造这个关系。很多生里,和此人众布施、爱语、同事、利行,但每一生都会有众生与自己建立新的关系。

比如,你想轮回十生去打造和某人众的信受基础,但每一生都会有对应的父母亲人,有自己的夫妻、子女、眷属,有各种各样关系的众生,导致入轮回时目标很清晰,只是关系到很少数的人众,但一参与轮回,这种关系的人众就开始变多,你想都照顾到已经不在自己能力范畴了。于是,越放不下,沾染更多,粘著更广,牵扯更频繁深重,这样的轮回进来容易,出去就非常难了。在轮回的洗刷下,善恶开始模糊,对错开始颠倒了,身口意已经不再清净了,每每行走,都在释放各种各样牵扯生死的力量,导致这样的轮回一进入,就需要无量劫的努力来做对冲,可无量劫的努力也不一定就能成功。

当厘清这个关系后,就要明白一个很重要的点:在解脱面前,如果你能解脱,你必须要死死抓握不放,要真实获得;若有解脱机缘而不取,自己没有解脱,错过这样的机缘,不一定要耗费多久努力才能再遇到。所以,不抓握解脱机缘,这事对仏菩萨来说,已经是在消耗他们的努力了,在违逆他们的救拔,在背离大根本、大方向。只有轮回的众生慢慢变少了,才会让仏菩萨工作变轻松,而你我迟迟不出轮回,次次遇到机缘又放弃,这事对仏菩萨而言就是很恶的,虽然选择无关善恶,但却在无尽耗费他们的付出和救拔。所以,不要非常傲慢地想:“我在轮回里帮仏菩萨忙。”你不添乱就已经很好了,别说什么帮忙。就像很多人大言不惭:“地藏菩萨入地狱救度众生,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。”他进地狱去捞人了,你进地狱就是被捞的坑货。

我们最初入轮回的愿不过就是捞几个人出去,可是捞来捞去,自己落水成了被捞的猪队友了。想帮人分担,这心念不错,忽略了实际情况和自己的能力,结果却是添乱,这就是没有智慧的表现。如果我们最初入轮回是因为想帮助几个众生,而轮回到此已经无量劫了,积累了无量劫的善恶业,也积累了无数和众生的各种关系,那些最初想救拔的众生可能已经离开了,但轮回中又接洽了更多的众生,成为更新后的牵挂和拖拽。

这时就明白:大乘是自利利他,你要获取自利,如果还能利他这当然很好;若实现不了利他,自利要不要呢?亦如在解脱上,你自己触碰解脱机缘了,要不要抓握不撒手呢?如果想着“某某某还没有解脱,我不解脱”,这想法对菩萨而言是无所谓的,因为菩萨已经久居解脱,他们面对解脱也是先获取了,所以才成的菩萨,但你我还在生死里,获取解脱才是首要大事。

寿命,若能有价值、有意义,不管还余下多少,哪怕很短暂,也是值得庆贺和赞许的。这就需要我们有扎实、可攀附的消业手段和圆满宿愿的手段。如果能在其中有所建树,这段短暂的生死可以是闪闪发光的,如释迦仏成仏许久,每每示现成仏,分身无数,不外是帮助还在流浪的众生,但仏也不是直接拉着你成就圣位,而是告诉你要如何如何做、如何如何看待理解、如何如何奉行,激发你我自身的信愿行、身口意,所有能驾驭的力量都用在寻求宿业和宿愿的圆满消解上,这就是在漫长轮回里,仏引导众生次第而进的修行路线,不过用的名词、话语和这些略有不同,其本质核心无差无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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