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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是大乘的慈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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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修:老师,什么是大乘的慈悲?世间的父爱、母爱或者无我的爱是吗?

 

老师:大乘的慈悲?这慈悲是有进程的,不是上来就是顶格、满溢、完美的。

慈是予乐,悲能拔苦。所谓慈悲,即是能拔苦、予乐,而不只是停滞在心念活动层面。

所谓爱或者宽泛的大爱,这都需要加备注。如果不落地行动,只是心情方面的就还有欠缺。所以,慈悲如果只停留在慈悲心的状态,是不完整的,需要突破慈悲心到慈悲行,落地行持,在心念层面迈向行动,达成拔苦、予乐的效用。

人天层面的慈悲往往是见悲,也就是见到了才能激发。这个所见就是一种媒介,或者说是一种条件的刺激促成;如果脱节于条件刺激,这个慈悲也不能凭空生出。

从见悲慢慢提升,也就是四圣谛的那个集谛,归纳整理后,会从个体的反馈提升到群体反馈,就像我们看到一个什么悲伤的案例,借此生发了见悲,也算是一种慈悲,但还是围绕在这个个体案例中,没有突破,没有扩展,没有延展到其他范畴个体领域,这是见悲的硬伤,也是人天格局慈悲的硬伤所在。

如果借由个体案例可以推演到群体,虽然见的是个例,但我们应知道此个例绝对不是孤品,而是很多受众都会有的、都会经历的、都会遭遇的,这就容易借此提升慈悲的格局容量。

就像某人的亲人离世,这是一个个例,但借此我们应该知道,每个人、每个受众都会有数量极其庞大的眷属祖先,从这个亲人的离世,只努力服务于此亲人的离世,这是人天格局的见悲;如果思维到自己会有无量眷属、无数祖先,这个慈悲的格局就攀升了,寄托慈悲的额度容量就扩大了,这就不再是人天那个层面的慈悲了。因为还有见悲做引子,虽然不再归属于见悲,但也没有完全脱离见悲,所以,这种提升格局的慈悲算是小慈悲。

小慈悲和大慈悲差在哪呢?刚刚也提,格局和慈悲的容量问题。如果见悲是源于个体案例的见闻,小慈悲是借由见悲的引发,还是没有突破一类、一圈的小范畴,还有一个围绕的主体、主线,这个慈悲自然不算浩大,比如:我们提的按类解决问题的思路也是这个意思,不局限于个体案例的个体受众,这是突破见悲格局的一种方法。

就像有人梦到自己的某个亲人,然后就心心念念想着这个亲人,或者想着怎么帮衬一把、利益一下,这是人天格局的。但经文说得很明晰,这是宿世亲人的求救信息,不仅仅是某个亲人的求救信息,应该是一族一宗一个家谱作为大类的受众。只是收获信息的那个人格局不够,只能想到是某个明确的亲人,而无视这一大类的存在、等待、期盼、渴望,这是人的问题。如果借此推演开:我有这个亲人,他来求援,他发来消息了,是否只有这一个亲人需要如此呢?借此代表,这就出现一大类的受众,这还算是小慈悲。如果能付诸行动、送达利益,实现拔苦予乐,就是把小慈悲心落地为小慈悲行。

这个小慈悲不管怎么推演,还有一个主线、主体、核心在,就上升不到大慈悲。比如说:借由某个亲人的由头,推演出一系列一类的亲人眷属受众,这是小慈悲;借由这一类的受众,推演到于此相关的债主类,扩充到两类受众了,也还是小慈悲;继续扩充到债主和眷属都挂不上的那些受众,如有缘众生类,三类了,还是小慈悲。就算在这个模式下推演到极致,各种相关的都纳入其中,还是小慈悲,一百类、一千类,林林总总都包括在内,也还是小慈悲。因为,这类慈悲的格局还是围绕某个主体主线的。比如:围绕这个小我为核心送达的所谓慈悲,也都是服务于小我利益的,或者与小我利益息息相关的,就算推演到各种极致也是格局不大。小慈悲继续攀升,如果打破这个核心主体了,不再以某个模式为线索了,可以覆盖到那些与当下小我没有什么因缘的受众了,这个慈悲略有突破。

只是这个大慈悲我们不好用,因为受限于感知范畴,不被感知、没有见悲基础、没有被归纳提升的条件。因此,大乘的那种大慈大悲、无缘大慈、同体大悲,这是我们较难开启的。

什么叫无缘大慈?就像隔着无量银河之外,有一个恒星系里,在一个小星球里,有一圈小海洋,一片小陆地中,有个受众被痛苦包围。我们感受不到,怎么可以寄托这个慈悲,怎么可能给予真实帮助,拔苦或者予乐呢?正因如此,大乘的这种大慈大悲怎么用呢?圣者可以用,他们也不是基于无缘,而是基于同体,借由同体的神通来获取提醒,借此送达帮助,实现拔苦予乐。

这就如观音的闻声救苦是一样的,天眼所见、天耳所闻,他也需要见闻作为信息基础,没有这个基础,这些受众苦难煎熬,也不好投寄帮助。因此,只是解读观音菩萨的慈悲是天眼所见、天耳所闻、闻声救苦,这就对观音菩萨慈悲的格局解读偏低,还需要见闻作为信息渠道,这不是同体的模式,还没到大乘的那种慈悲。

这个总结是偏人道的,后续给菩萨倒贴上的标签,是他在许久劫前做轮王长子时这样发过愿。但毕竟发愿那时他还在天人位面,不是站在菩萨位面,自然彼时的那个愿没有裹挟大菩萨的那种无缘大慈、同体大悲的信息。

如果以无缘大慈、同体大悲来看,观音菩萨现在是等觉菩萨,理论上肯定是大慈大悲的,不只是天眼所见、天耳所闻作为限定条件,因此,大乘的同体就是非常关键的一个内容。

所谓的无缘是一个幌子,真无缘也接触不到,也救度不到。强调无缘,更多是说菩萨救度众生的不分别、不拣择、不挑剔、不寻亲厚。

同体,这是大慈大悲的关键基础。了解不了同体的问题,也就理解不了诸圣为什么要救度众生的问题。同体,这是一个非常痛苦的事情,虽然我也没有过这个感受,但其前沿的部分深有体会,这绝对不是一个美好体验。

过去也和大家说过这个经历。有天下班骑电动车回家,在一个立交桥的绕圈转弯处迎面来了一辆自行车,一个男孩在大梁上驮了一个女孩,应该是搞对象的两个人。在和我擦肩而过的那个瞬间,我余光看到了他们两个脸碰在一起了。人家搞对象这也没啥,但那时候瞬间我感受到那是一种什么触感了:凉凉的、软滑的。

那以后体感就开了,然后就各种痛苦经历了。去人多的地方就和上刑一样,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刺啦一下、那里痛一下;有的时候能感觉到好像被很粗的钢筋洞穿身体,能知道那是什么角度,那一条都非常痛;有的人有某些隐私的病,那个更折磨人;因为这样的缘故,坐公交车时基本上不会在前面待着,往往会走到非常靠后的位置,人少。

有天坐公交车,在很靠后的位置坐着,忽然挤过来一个人,他挤到我了,我都没抬头,肚子里就一大片都是痛的,还有火烧火燎的感觉,心想:这是什么玩意?!抬头看他一眼,一张大酒鬼的脸。

后来,摸索出迅速不受干扰的方法,效果也还行。但这种体感好多年后才慢慢缓和,可能也不大想用,就慢慢淡化了。

确实可以用这个方法作为诊疗的基础,但治疗手段有限,而且有时候还死无对证,你没有办法和对方说。可能他自己这个感受很轻微,久了已经习惯了,但转到我这,感觉不一样啊!

因为有体感的经历,所以我能理解仏菩萨那种大慈大悲是什么,也能理解普贤菩萨说代众生苦是什么,但这在法理上就有点不好普及,毕竟受限于理解基础,没有这些基础也没有理解的条件。诸圣在那种极其清净安详的状态中感知力超群,就算在甚深的禅定中,一点点哀嚎叫唤对他们没有什么促动,但架不住满世界都在哀嚎。如果菩萨咖位再大点,足迹遍布许多国土,他们所能感知的就更庞大、众多、频繁、深重。

诸圣不取涅槃艰难救护,没完没了地发愿来投,真的只是为了捞自己的那几个倒霉的分身吗?如此再返回到《普贤行愿品》里就知道“众生不尽,我愿不尽”是什么意思、其背后的动力是什么了。比如:刚刚说代众生苦,这是同体的一种用法。我们现在感受到的所谓痛苦煎熬,实际上已经是被诸圣分代、摊薄许多许多后的残留部分了。

这娑婆叫做堪忍,为什么能堪忍呢?那么多痛苦逼迫,怎么能忍的呢?那是因为有人在分担这些痛苦的层级,分担这些痛苦的量级,达到普遍可以堪忍的状态。这世界众生是挺苦的,但更苦更难的是投身在这娑婆的圣者,就算勉强领受,且已经算是艰难决绝了,还要面如无波,还要慈眉善目,还要和颜悦色地面对各种痛苦的众生。

仏菩萨知晓众生根性利钝,这话经文里常常有,后面隐藏了这个同体的问题。仏菩萨既然能知晓众生的根性、业力、福报等等状态,众生的痛苦呢?他也分担着、承担着。我那个时候摆脱干扰是切断联系就可以了,但仏菩萨不会这样做,会一直默默承受着、忍受着。

开启同体后,从很低矮的格局来解读大慈大悲,还是基于众生苦就是仏菩萨的苦,仏菩萨解决众生的苦等于变相解决了自己的苦,这个格局太低矮。但凡有一个众生在苦难里,诸仏同气连枝,他们就不可能休息。仏不休息,菩萨怎么休息?所以,正经菩萨为什么要以度众生为第一要务,背后有这层缘故。

但众生还要留些苦作为逼迫,如果一点苦都不领受,也没有学仏动力可言,尤其在这末法恶世,没有点逼迫,屁股后面没有狼在撵,肯定跑不起来,走两步就歇菜了,如那句话说的那样:你的岁月静好,是因为有人在负重前行。

我们可能没有那种体感经历,或许这一辈子也不一定会有。但知道为什么了,努力做好分内之事,少给仏菩萨添麻烦,这就已经算是很难得了。

少添麻烦并不是不找他们求救,而是综合自身把自己送出去,彻底关闭再入轮回的门,才算是真正意义上少给他们添麻烦。如果这也不肯求,那也拉不下面子,总想着自己扛,但事实是我们靠自己扛不住这轮回,结果为了所谓的面子、虚荣,轮回还没出去,又要劳斯菩萨再做救疗,这才是给他们添堵呢。

所以,那些水平差的别扯犊子说什么:“我发愿再来帮助菩萨救度众生。”你都给人添乱添堵了,你少整点幺蛾子,他们少费点心血,能有更多精力救度其他众生,这才是对他们的帮助,给他们加油,而不是还得拽着你这个拖油瓶。

菩萨病是愿力病,刚刚这句就是治愿力病的。但这类态度不容易被接受,你看经文里还很鼓励发大愿、发菩提愿、发无上三藐三菩提愿。那是给谁讲的?给菩萨讲的。人家有大证量在握,自然和我们不一样,他们的主要任务和当下我们的主要任务不一样,人家可以发那种愿,没有后续的烦恼麻烦,我们好使吗?小学还没毕业呢,就妄想抄博士的作业了?这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的病,自己定位出毛病了。

闲聊了,还跑题了,你担待吧。

 

人间天于幻海迷局

2023.9.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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